▲ 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人群。(法新社图)
02巴黎望眼欲穿 “就差中国游客了!”
法媒《世界报》29日报道称,今年暑假,尽管通胀高企、天气变幻莫测,法国的旅游业度过了朝气蓬勃的夏日旺季。但是,假如有中国旅游团的参与那就更锦上添花了。
大巴黎地区戴高乐(CDG)机场和奥利(Orly)机场是外国游客抵达法国的主要通道。这个夏天,两大机场基本上找回了疫情前的活动水平。与去年不同的是,今夏的增长靠外国游客拉动。
据巴黎机场集团(ADP)统计,7月份,两个机场共接待游客977万人次,比去年增加7.5%。奥利机场客流量同比达103.1%,已经超越了2019年的水平。而且,巴黎机场集团预测,趋势将在8月份持续下去。戴高乐机场活动水平虽然还未及2019年,但客流量同比也增加了9.2%。
▲ 停在巴黎戴高乐机场的各航空公司飞机。法国空管系统最大工会(SNCTA)28日号召“全体空管、安保人员”在9月15日举行大。(法新社图)
7月份,乘飞机入境法国的外国游客数量与去年同比增长29%。这其中,来自北美的游客增加16%,来自亚洲的游客激增119%。但中国游客仍寥寥可数,比2019年的水平还差了近7成(69%),主要是目前团队游还只有零零星星。
《巴黎人报》报道称, 现在“只差中国游客了”。目前,自由行和商务旅客已回归法国,但巴黎依然惦记着往日大巴排队接送中国旅行团的盛况。疫情前的2019年,来巴黎度假的中国游客位列“最阔绰”外国客之一:5天平均消费约1024欧元(不含旅行费用),其中26%花在购物上。
03中国游客:早就想来巴黎!
“我早就想来巴黎看看了!”近日,巴黎第9区老佛爷百货店前,两名跟团游的年轻中国游客向《巴黎人报》记者说道,脸上洋溢着兴奋之情。
▲ 《巴黎人报》报道截图。
“埃菲尔铁塔、日落的塞纳河、卢浮宫,还有夜巴黎……我期盼很久了!”来自上海的26岁大学生John一一列数着。他这次和同学参加了一个12天的欧洲旅行团。
自从今年3月法中航线重启后,中国游客逐渐回到巴黎,但比不上美国游客的步伐,后者从2021年夏天就大量回归。
巴黎旅游局属下观察站负责人托马斯·得尚(Thomas Deschamps)表示,已观察到中国游客回流的趋势。根据航班信息统计,今年6月,15862名中国游客抵达法国,而去年同期还只有414人,“相当于3731%的增长!”得尚称。7月份同比增长更是达到5465%,从去年的366人增加到20368人。8月份,截至当月23日,已有12393张机票预订。
然而,这个水平与疫情前还有着天壤之别——2019年的7月,共15万名亚洲游客抵达巴黎,而这其中绝大部分来自中国。
巴黎老佛爷百货店在5月时重开位于奥斯曼大道、专为亚洲游客而设的专场。在这个专场,导购们全都会说中文。一名导购也表示,如今接待的中国游客人数还远远比不上以前。
▲ 老佛爷百货为接待中国顾客开设的Shopping & Welcome center。(《巴黎人报》报道截图)
04反退休改革运动、骚乱“拖后腿”
不过,得尚相信,凭着巴黎的魅力,中国游客回归也是迟早的事。“巴黎始终是最具吸引力的旅游目的地之一。”
在旅游业者看来,法国和巴黎对中国游客的吸引力始终没有减弱,只是一些偶然事件让他们稍微延期计划而已——3月时重开旅游团时,碰上反退休改革运动和大;7月暑假,又再爆发因打死违令少年而起的全国大骚乱。
巴黎第9区奥斯曼街区一家亚洲餐厅的老板Ye Fan表示,以前,中国旅行团来欧洲游,巴黎是必经之站。“今年法国发生的暴力事件,在中国那边造成一种恐慌,所以他们来欧洲都宁愿选择平静一点的目的地,比如说丹麦。”
▲ 今年6月底,巴黎郊区17岁少年因拒绝路检被击毙,在全法国引发骚乱。(法新社图)
法国本土首位华人国会议员、前巴黎市议员陈文雄(Buon Tan)认为,“中国人十分看重治安。在社交平台和电视新闻上传播的暴力画面,令他们感到震惊和不安。”陈文雄说,“这甚至让他们以为这里爆发了内战,我在中国的亲人还建议我把孩子暂时送回去”。
巴黎旅游局的得尚也承认,假如没有7月的大骚乱,“旅游业绩应该会更好”。但他始终认为,中国游客“回来巴黎的愿望”,相比“对偶发事件的担忧”更强烈。
在巴黎13区下榻的上海学生John印证了这一点。“我来法国玩,父母也挺担心的。但我们抵达后一切都好,没有遇到任何问题。”
在巴黎玩得开心吗?“绝对开心啊!”John回答说,“巴黎是个神奇的魅力之都!” “只要记住把包挂在胸前防小偷就行。” 他打趣地说。
05只待东风:机票、航班、签证
据得尚观察,比起疫情之前,目前来法国的中国游客,更多的是商务旅客。普通度假者则是自由行居多,而且多数来自北京和上海。现在还看不到一辆接一辆旅行团大巴的景象。
得尚分析,机票价格和航班稀缺是最主要的因素。由于俄乌冲突,法航航班不得不绕过俄罗斯领空,导致直航时间和成本增加,导致机票价格无法下降。而且航班数量也未恢复往时的水平。
其次,目前申请来法旅游签证的中国游客其实不少,但因为缺乏人手,审批签证的速度有限。
▲ 北京中智法签。(Radio France报道截图)
法国华人旅行社协会会长石恒余(Pierre Shi)认为,“一旦这些障碍扫清了,中国旅客很快会蜂拥而至。”他期待,“借着巴黎奥运和中法建交60周年庆的机会,2024年底前航空活动也恢复正常水平”,届时,巴黎的中国旅行团将重现昔日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