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歌妈妈直播带货,互联网上一直存有争议。今年最早是5月份,争议从江歌妈妈被曝出成立传媒公司就开始了,据公开资料,这家公司是由江秋莲全资持股的青岛胡杨树文化传媒有限公司。对此,江秋莲也坦诚表示,自己需要一份工作充实自己,要有足够的经济基础支撑维权之路和养老问题。
江秋莲还直言带货的目的是为了赚钱,但会把选品和服务放在第一位。对此,大部分网友都表示支持,他们认为,直播带货只是一个工作,明星可以,网红可以,江秋莲为什么不可以?质疑者则是另一番论调,他们认为江秋莲终于“暴露”了,甚至揣测她一开始就是为了炒作赚流量、立人设,下了一盘“大棋”。
10月10日0时30分许,江秋莲在朋友圈发文称,“闺女,妈妈迈出了这一步,不敢说成功,妈妈只是没有犯错,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笔者认为,对于一个经历过丧女之痛的母亲如此刻薄揣测,大可不必。对于江秋莲直播的目的,网友也不必着急下判断,这既是对江秋莲本人的一种误解,也是对直播带货行业的一种偏见。正如网友所说,“谁都有权利直播带货”,那么江秋莲为什么不可以?
“我需要一份工作”
笔者注意到,江秋莲的直播间没有喧闹的音乐,也没有“321上链接”,相比较其他直播间,略显安静,面对直播镜头,江秋莲显得很生疏,她不会卖货话术,甚至找不准近景镜头,时而手忙脚乱,只是一再劝说,“不要着急抢,备货很充足,先看买过人的反馈,再下单”。
她用夹杂着山东口音的普通话逐个介绍商品:沙琪玛、无骨鸡爪、虾酱、油污净、纸巾……当晚,江秋莲的抖音橱窗上线23款商品,都是此前她曾发布视频推荐过的商品。
面对在直播间刷礼物的网友,江秋莲一再重复,“不用给我送礼物,你们能买到好的商品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江秋莲说,直播没有专业团队,只是草台班子,第一次独立尝试,对于后续直播带货的频率,还没有具体计划。
江秋莲表示,“维权,是支撑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但我也不能每天只等待维权,我需要一份工作,就目前我的身体状况,已经无法从事高强度的体力工作”。
毋庸置疑,江秋莲需要一份收入活下去,直播带货无疑是个不错的选择。而网友之所以会质疑源于她“江歌妈妈”这一特殊身份。让她在短时间获得这么多关注,而在这份关注里面投射了人们最朴素的同情心和正义感。但当关注转化成流量,当流量再次转化为利益,人们会有一种“被利用”的感觉。
此前,已故明星乔任梁的父母带货同样被质疑,也是这个原因。包括因“挖呀挖呀挖”儿歌走红的黄老师,最近开启直播带货,也遭冷嘲热讽。与其说,网友是对江秋莲和黄老师有偏见,倒不如说,一直以来,大众对于直播带货的行业性偏见,始终存在。
直播带货已经发展多年,不少高校开设了相关专业,行业的成熟也应该伴随着社会心态的成熟。只要不是有“翻车”前科和其他被法定限制就业的人,都理应有公平进入该行业的权利。直播行业并不天然属于某类人,也不固定某一类群体。
社会普罗大众均有探索和开拓它的权利,比如说,在董宇辉走红之前,很多人没想到的是,原来教师也可以直播带货,甚至还开创了一种全新“诗意带货”的形式。因此,公众要用开放包容的心态接纳直播带货群体的多元化。
如果不能正视这一行业,总对它另眼相看,无形中生出一股压力,使得那些本来具备网络销售能力的人才,怯于或羞于进入这个行业,反而是那些投机取巧者没有心理压力,长久下去就会劣币驱逐良币,并不利于行业的长远发展。
直播是她的个人权利
指责江秋莲直播带货,往大了说,事关就业歧视;往具体了说,一位失去女儿的单身母亲,这些年一直顽强地走在维权路上,在这个年纪、这种境遇,她能够选择的就业领域本就不多了,如果能够通过直播带货自己解决自己的养老问题,有何不可呢?
或许在一些网友看来,江秋莲是一位“战斗妈妈”,黄老师是一位“清纯幼师”,就该继续活在自己的网络人设里,不能跌入直播带货的世俗。但这标签,首先就是网民给贴的。这样的偏见,既是对直播带货这个行业的污名化,也陷入了用标签人设绑架当事人的窠臼。
带货好不好,关键还是要看过程和结果,而不是揣测动机。记者注意到,目前,“江歌妈妈的小超市”商品橱窗共372件好物,已售676件商品;而江秋莲主号“江歌妈妈”已上架614件好物,跟买人数超15.2万,已售商品超88万件。
江秋莲成立传媒公司也好,直播带货也罢,都是她的个人权利,不该被舆论剥夺。
笔者注意到一个细节是,江秋莲之前就开过超市,用她的话说,直播带货就是把小超市搬到线上,她未必“不够专业”。当然,今天还有一个热搜:在以直播为主要收入来源的主播中,95.2%月收入为5000元以下。江秋莲和黄老师能够在这条路上走多远、攀多高,也充满未知,最终还是要经历市场的验证。
我们不妨祝福江秋莲。她不只是江歌妈妈,也有自己的生活。余生还长,她还可以有很多选择,也应被善待。
资料来源:澎湃新闻、潮新闻、上游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