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朱令。
警方曾立案调查至今无果
南都此前报道,朱令是清华大学化学系物理化学和仪器分析专业92级学生,1994年末开始突发怪病,1995年4月28日被确诊为剧毒物铊中毒。随后,各方确信朱令是被人投毒,警方曾立案调查,但至今无果。
与朱令同宿舍的女生孙某,当时被认为是唯一能够合法取得铊盐并接近朱令的人。北京警方曾对孙某展开调查,侦查过程几经周折,后因朱令宿舍失窃证据灭失归于沉寂。此后,朱令的父母持续多年在为女儿救命治病、案件侦破、信息公开不断奔走。
北京警方曾在2013年5月8日回应朱令案称,由于铊中毒测试报告出得太晚,相关场所无监控设施,犯罪痕迹物证已灭失。尽管办案人员尽了最大努力,采取了当时能够使用的各种刑事侦查措施,仍未获取认定犯罪嫌疑人的直接证据。警方称,确有一些案件受侦办条件限制,碍于证据灭失等客观因素,最终无法侦破,并表示,“专案组始终坚持依法公正办案,未受到任何干扰”。
2013年,“神探”李昌钰在接受南都记者专访时也曾表示,多年未破的案子,他们称为“冷案”。朱令案如果要侦破的话,“非常困难”。但如果有原始案卷、原始物证的话,“可能有机会”。
经治医生追忆朱令
12月22日,朱令去世。23日,针对网友的关心和慰问,朱令的父亲吴承之告诉南都记者,“没感觉(正义缺席),很正常吧,医院也尽力抢救了。(朱令)会安葬在北京。”
随后,北京中医药大学东方医院主任医师陈志刚在微博发文回忆称,他大概从2000年初到几个月前,不同程度地参与了朱令的治疗、抢救、康复以至近半年多前发现脑瘤后的治疗建议。
他表示,自己目睹了朱令父母近三十年倾尽所有精力救治、照料女儿,他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他也为两位老人为追求真相和正义锲而不舍,但至今也未能伸张正义,而心疼和同情。
他回忆,最初接触到朱令时,她因铊中毒需要24小时照料,但朱令父母一直不放弃任何希望,寻求各种治疗康复手段使朱令各方面都有缓慢的点滴进步。朱令也坚持每天的主被动训练,期间数次因肺部感染到医院神经科和ICU抢救治疗,也一次次渡过鬼门关。“如果没有其父母的坚持和努力付出,朱令很难挺到现在。”半年多前,朱令查出脑瘤,她与病魔抗争了大半年,最终还是被夺去了生命。
陈志刚表示,“我和我科室的同仁都深深为朱令的去世而悲伤,为朱令父母伟大的父母之爱而感动,为上苍对她的不公而不平,为朱令案件未能水落石出而遗憾!愿朱令在天堂再没有痛苦!”
采写:南都记者 敖银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