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述传言在私募圈的多个专业群组,开始传播,并最终在被网络的合力“锁定”到了上海和杭州的四家量化私募,具体是哪一家/哪几家暂无法进一步证实。
“渠道”紧急核实
相关代销渠道人士对资事堂透露:这个消息在上周就传出了,当时涉及了上海某家量化管理人内部团队的异动消息。
他同时透露,目前这个传言没有进一步进展,销售渠道人士正在和私募管理人进行沟通核实。
另一家专门从事量化人才招聘的猎头则对资事堂表示:传闻涉及一家量化机构的策略研究人员,但对这家管理人的投资竞争力是否产生实质性影响,还无从知晓。
业内还出处了一个说法称:至少两家量化私募的核心人员或”带队离职”陆续出现,自立门户或加盟其他同业机构。
至3月27日,网络上更出现相关私募机构“主动发放”的“沟通说明”,称离职的基金经理因考核遭降级。
但截至晚间,又有相关机构人士反馈“说明”的内容不属实,或是竞争对手的“刻意抹黑”。
传闻时点微妙
不得不提的是,往年的3月份,也是私募、投资界“人事”异动的高峰。
这是因为,投资机构的年终奖往往选择在一年的春节前后发放。而3月份,通常是春节后第一个完整的工作月,一些“心思萌动”的从业人士,也常常选择这个时点和老东家提出离职。
以近期幻方量化与锐天投资的知识产权官司为例,涉及诉讼的锐天投资前策略核心人物,从原有私募机构离职的时点是2021年3月5日。
另外,由于今年春节时间较早(一月份),这一轮人事变动的消息也出现的更早。
早在今年2月末,一家私募销售渠道就传出信息:中国东部省份的一家百亿量化私募,内部团队整体陷入人事震荡的消息。
这或许与相关机构年终奖发放的“具体情况”有关。
核心人士“身家”不断提高
值得关注的是,目前业内私募量化机构的离职人员,多数出自百亿(以上)级别的资管机构身上。
除了“私募大厂”更受瞩目外,这也反映了目前量化圈人才“挖角”的重点区域——核心投资人才。
这的背后逻辑是,量化圈目前的受托规模高度分化,核心机构的核心人才往往“吸金”(吸引客户资金)最多。
而对于想要发展某一类量化业务的实力机构来说,直接引入核心机构的核心人才,才是最有保障的业务发展模式。
所以,真正有实力的机构都会直取“中心”——给最受关注的投资经理开出“价码”。
后者也导致,相关核心人才的“身家”不断提高。
此前业内流传出的人事录取信息就显示,对于真正的“高精尖”人才,引入方是不惮于开出:数百万固薪,诚意的分成奖金,以及水平极高的福利作为条件的。
“量化大厂”逐渐更新投研模式
庞大的人才压力,不仅推动量化大厂升级薪酬激励,也推动着主流机构的商业模式逐步分层。
经过了几年的残酷竞争,目前业内有超过20家量化机构,受托规模晋升百亿阵营。
它们(中国本土量化机构)普遍采取两种模式搭建团队:
【独立基金经理制】业内亦称PM制,量化私募内部以多个基金经理或多个策略为出发点,形成多位基金经理独立作战的模式,除了技术基础设施可以共享之外,基金经理之间独立运作,亦会在核心策略上产生竞争。
【流水线工厂模式】业内亦称工厂挖因子模式,以私募管理人的投资总监(通常为创始人)为核心,也就是只有一位基金组合经理。其余人担当策略研究员,只负责因子的研发,并不直接参加实盘组合管理,这种模式更多考验团队的融合能力。
对于前者模式,有竞争力的激励机制,良好的中后台支持是这类机构的关键。
而对于后者而言,良好的分工,以及不断更新的研究员梯队,是成功关键。
而在目前的行业背景下,量化大厂无论采取哪种团队组成模式,均要长线规划内部治理机制,特别是激励机制。
当量化机构阶段性完成管理规模的扩张后(比如迈过百亿元大关),就需要在内部治理机制上进行升级,更好地留住核心人才,否则会导致核心人物的离开,或者团队性出走。
量化私募人事变动,或和平分手,或火药味十足。
锐天投资就是一例,先后“演绎”两种分手模式。
2019年,高亢曾率队离开锐天投资,之后创立衍复投资。当时锐天公告称:“鉴于公司两位投资经理徐晓波先生与高亢先生对公司发展愿景和理念各有坚持,经理性沟通,现两位投资经理决定按自身的愿景独立发展。近期高亢先生将携其Alpha策略团队离职,独立运营。”
最为关键的是:量化投资的机密——Alpha策略代码的知识产权,最终归属高亢团队。
2021年3月,锐天投资一位策略负责人离职,之后加盟幻方量化实际控制人的关联公司,但锐天认为这位离职人士侵害公司技术秘密。
由此可见,量化机构不断壮大之时,内部团队稳定性的问题越来越凸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