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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来:从尘埃落定,到散步的人|直播预告

2023-09-06 17:16:11来源:
导读作为中国文学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的桂冠上,有几粒永远不会蒙尘的珍珠。这些作品因其著名程度,甚至反过来证成了“茅奖”的重要性。其...

阿来:从尘埃落定,到散步的人|直播预告


作为中国文学最高奖项,“茅盾文学奖”的桂冠上,有几粒永远不会蒙尘的珍珠。这些作品因其著名程度,甚至反过来证成了“茅奖”的重要性。


其中必然会有《尘埃落定》的大名

作为史上最年轻的“茅奖”作家之一(41岁),阿来有着好几重不同的身份。

作家阿来,35岁写出《尘埃落定》;编辑阿来,在《科幻世界》杂志社工作十多年,一路做到社长,见证了中国科幻文学的生长过程;行者阿来,常年行走于高山与雪域之间,与大地、星光、花花草草为伴,最近出版的这本《西高地行记》,就是对其中一部分行走的记录。

除此之外,他还先后做过修水坝的工人,藏区的教师,四川省作协的,植物猎人……

世上的好作家大抵分两种,一种作家,作品有趣,生活无聊,TA就好像是文学的苦行僧,替别人制造幻梦,自己的人生却没什么故事可言。另一种作家,作品有趣,生活也有趣,文学是TA的一种底色与性格,TA可以带着这种底色,做各种各样的事情。

阿来无疑属于后者。

阿来:从尘埃落定,到散步的人|直播预告


先撞见世界,后撞见文学

阿来出生在四川省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马尔康市下的一个村落,去他们村里修路的地质队员,对他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那时阿来七八岁,常去地质队员们搭的帐篷里听他们聊天,他们聊的都是些很遥远的地名,大庆、玉门、吐鲁番,他听不太懂,但觉得新鲜,所以天天都去。

有一次,阿来问,你们说了那么多地方,我们村在哪里?

一个地质队员拿出一张地图,现在想来就是一个航空拍的地图,说:小鬼,横断山大概就是很多很深的褶子,像老年人的脸一样,你们村大概就在这个地方,一个看不见的深褶子里面。

那是一座海拔4000多米的山,阿来生长的那个河谷,在3000米左右的地方。

少时撞见世界的广袤,知晓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绝对是一件足以影响深远的事情。

另一次类似的撞见,是在文学的世界中。

那时候修公路的人都拿报纸糊墙,后来公路修完了,工人撤走了,工棚还在,阿来到山上放牛的时候,经过工地,一进去就被吸引住了。后来他才知道,那是《沙家浜》的剧本,汪曾祺先生写的,全文报纸发表,全糊在上面,放牛娃阿来搬了个东西来,站在上面仰着头,对着满棚的《沙家浜》念出声来。

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两次触动心灵的撞见,是足以决定未来的人生道路。

人到中年,“尘埃落定”

30岁那年,阿来出版了他的第一本集,《旧年的血迹》。这是一本他不太喜欢提及的书,用阿来的话说:我都没拿书送人,样书就放床底下,我自己都没打开看。我知道自己写得不好。

后面一段时间,他就放下笔,背上背包,开始在藏区行走。行走过程里,写下《30周岁时漫游若尔盖大草原》,这是阿来三十而立的一个标志性事件。

再后来,就有了《尘埃落定》。

阿来:从尘埃落定,到散步的人|直播预告

《尘埃落定》,人民文学出版社,1998-3

这本书是在电脑上敲出来的。那是1994年,电脑还远远没有普及,为了写这本书,他买了台286电脑,一台爱普森打印机,就开始敲字。

据说他写到三分之一处的时候,就对儿子说,“你爹是个天才。”

从开始写作到完稿,《尘埃落定》只用了8个月的时间。

凭借《尘埃落定》,阿来跻身中国最好的家行列,获得“茅奖”,登上“中国作家富豪榜”。可以说,作家阿来靠着这本书,真正找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

但《尘埃落定》的出版,其实是一个非常曲折的过程。

这本书完稿于1994年,直到4年之后,才最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据阿来自己说,在不断被退稿的过程里,出版社让他修改,他近乎固执地认定,这本书只有一个情况可以改,那就是错别字,除此之外,一个字都不改。

肉体与文化双重的混血儿

1996年,阿来去了著名的科幻文学杂志《科幻世界》,从普通编辑干起,一直干到主编,再干到社长。

马伯庸说,他当时看到阿来的名字出现在《科幻世界》的编辑栏中,以为是重名,因为《尘埃落定》跟科幻,实在是很难联系到一起去。

然而事实却是,阿来不仅可以科幻,还挖掘出了刘慈欣,刊发了大刘的处女作。阿来做编辑的期间,刘慈欣的《流浪地球》,就发表在《科幻世界》上。

辞去《科幻世界》社长一职后,阿来从科幻又转向到了神话上。

当时英国坎农格特出版社的著名出版人杰米·拜恩,发起了一个“重诉神话”的项目,邀请世界各国的作家们挑选神话,用当代人的笔进行重新书写,阿来选择了藏族的神话“格萨尔王”,讲述藏族传说中的格萨尔王的降生、定世,最终返归天界,以此反映人类在走出蒙昧、确立秩序时,相伴生出的疑惑和矛盾。

《格萨尔王》,重庆出版社,2009-9

《格萨尔王》,重庆出版社,2009-9

从土地出发的阿来飞到了天上,又再次回到土地,并开始行走。

纪录片《文学的故乡》里,阿来说,他家乡马尔康的每一个山头他都爬过。

平时他经常一个人拿着相机,去拍摄各种花草动物,他说自己目前已经拍了两三千种植物,“植物猎人”的名号就是这么来的。

阿来说,将来也许有机会专门写一写他拍的这些花草。

不过在此之前,他先把他在四川、西藏、云南、贵州等地的行走写了下来,集成了这本《西高地行记》。

《西高地行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23-6-1

《西高地行记》,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2023-6-1

对大部分都市人来说,这些地方是异域,是远方,对阿来来说,那是接近故乡的土地。

他写道:

我常说,自己是一个肉体与文化双重的混血儿,一个杂种。但至少因为身上占了一半的嘉绒藏人的血缘,更因为在嘉绒文化区内出生成长……

那天,我们聊他们以前的生活,被水电站淹没的村庄和庄稼。饭后,我在这新造的山间小镇散步,看四处设置了一些藏族文化符号化的东西。

我知道,这是政府出于旅游方面的考量,但这些符号下所包含的内容和意义,与当地人的生活却很少干系了。

比起旅行,阿来的行走更像是一种餐后的闲庭信步,只不过走的路程,稍远一些罢了。

9 月 7 日(周四)20:15,我们邀请阿来做客凤凰网文化直播间,和他一起聊聊他的多重身份、文学与行走。

点击下方“预约”,即可收到开播提醒。

如果你有任何想跟阿来交流的问题,也欢迎在评论区留言,你的提问有可能在直播现场被他回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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